世界上第一所“幼儿园”的创办者、19世纪现代学前教育的鼻祖弗里德里希·福禄贝尔认为,“游戏是儿童的内在本能”。因此,他主张,游戏和手工作业应是幼儿时期最主要的活动,而知识的传授只是附加的部分,他明确的幼儿园任务是:通过直观的方法培养学前儿童,使他们参加必要的活动,发展他们的体格,锻炼他们的外部感官,使他们在游戏中得到成长。
中国大部分的幼儿园给人们留下的是千篇一律的印象:长方形的教室、讲究效率的直线走廊、封闭的教室甚至还有幼儿教师取代幼儿角色的精致环创。这样的设计是枯燥的“指令性设计”,不可否认,现代教育空间建筑已经被数字化了。如今的幼儿园设计规范里充满了各种数字:比如每天至少要有3小时日照,规定了每个教室的大小、高度以保证空气新鲜度等,这些是保证幼儿身心健康的基本数据,但规范里已经没有这种文化性的内涵。真正的教育空间应该是在这些数字化的基础上,在孩子心里播下一点空间、地域甚至理念性的文化种子。理想的教育空间应该是开放的、没有边界、平等的;而不是强大有风格的、显示权威和强调管理的空间。
如果你看过国际上一些优秀的幼儿园设计范本,你就会发现,这些教育空间无不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独特的设计理念和空间布局,但是每一所幼儿园又把孩子放在第一位,建筑服务于孩子又引导孩子探索。观察,在封闭禁锢的空间中很难得到实现,但那些可以调动儿童好奇心的建造细节——比如光影变化、不合常规的窗户设计和装饰设计等等,需要身临其境和每天的日常使用才能感受到。这种影响可能不会立马在孩子身上显现,但是它们带给的感官认知确实不同于传统教育空间。
在中国,建筑对于教育的影响力还未被广泛认知,我们通常看到的幼儿园设计基本是一个又一个常规设计的复刻。在幼儿园,你能看到一个个幼儿教师的环创作品布置(有些甚至只是为了美观),宽阔长长的直线走廊,一个个长方形或者正方形的教室门窗,卡通涂鸦等等,这些真的好吗?孩子需要的是这样的环境吗?不能妄下评断什么是好什么不好,但可以肯定的是,孩子喜欢具有探索的环境,需要引导孩子去探索的环境。只是,哪怕拥有一个好的教育空间、建筑设计,这只是教育的开始,对于幼儿教育来说最根本的还是教育者的教育引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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